听到查这个字，李世民就觉得头疼，不禁下意识拧了下眉头，这转瞬即逝的细微变动，被李治敏锐的捕捉到。

“父皇，当下民情激愤，不查，难给百姓交代，难给天下读书人交代。”

扫了眼认真激动的李治，李世民又瞄向李承乾，不等他问什么，李承乾主动道：“父皇，雉奴说的是，不查个明白，确实难以平息此事。”

李治心中升起狐疑。

李承乾竟然不反对？

他竟敢支持清查此事。

他难道不怕吗？

难不成，是自个想错了。

高德阳舞弊的事情，跟李承乾或者李泰，真的没有什么关系？

李治看了过来。

李承乾眼睛一眯，回了个微笑。

李世民饮口酒，等将杯子放下后，言道：“朕再想想吧。”

“父皇……”

李治要说什么时，一金吾卫跑进来。

“陛下，朱雀门外，又聚集了些学子来。”

李世民下意识看向李承乾，从好大儿的脸上，一分一毫的不对劲。

“他们是想做什么！”

皇帝怒气腾腾的拍拍桌子。

李承乾和李治同时站起，“父皇息怒。”

李世民烦躁道：“你去，将他们速速劝离。”

张阿难点点头，快步往外去，到了门口时，却又听李世民道：“算了，朕亲自去。”

“父皇，儿臣也去。”

对于李治的请求，李世民短暂一琢磨，随即摇了摇头。

高德阳舞弊一事，查不查的，他可还没想好呢，李治要是在那些士子面前，拿话架他，那可就不妙了。

皇帝火急火燎的离去，立政殿里头，只剩下了李治和李承乾。

一瞬间，气氛清冷了些。

李治冷眼看来，压低一分声音道：“李承乾，你好狠的手段，刘德成那样的大儒，你也敢下手！”

刘德成是不是李承乾杀得，李治压根就不清楚，他之所以如此说，就是想诈一诈李承乾，看能不能从他的脸上，看出些什么来，或者说，是证实些什么。

李承乾抬眼一看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彼此彼此，太子殿下的手，也没比我白到哪去。”

李治一愣。

这是……

这是承认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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